再往下踏入地牢,風瀾衣看到的是滿牢房被殘害的女子。
這些女子臉部或者手上,大大小小都是傷,從一些外部傷疤可以看出,他們身上的毒跟郡主同出一源,都是安北王妃手裡試藥的小白鼠。
「救救我,救救我……」
牢房裡的女人早就被大動靜吵醒,此時他們看到風瀾衣等人,全都或爬到欄柵面前呼救,或躺在原地呼救。
當他們動作時,袖子撩起,風瀾衣看到,有的人手上的皮膚直接被剝落,裏面是生生的肉。
安北王妃就剝了這些人的皮膚給郡主「穿」吧。
何其殘忍,這些慘狀都是安北王妃造成的。
「真沒有想到富麗堂皇,花團錦簇的安北王府,私下裡卻是如此的骯髒。」
趕來的顧湛穿着棗紅色的官服,眼裡儘是對安北王府的鄙夷、厭惡。
他揮劍將鎖一一砍落,命人將牢房中的女子救出來。
這些被禁錮的年輕女子,這一刻終於等來了屬於他們的陽光。
風瀾衣對顧湛此時的行為不反感,對他這個人反感,裝什麼裝,你不也是一個吸完妻子血,就謀害妻子的小人。
這筆賬她相信,早晚有一天蕭南玥會跟顧湛清算。
風瀾衣甩掉煩悶的心情,強行讓自己鎮定。
地牢已經到了盡頭,再也沒有安北王一家的行蹤,她到來一個看起傷勢沒有那麼嚴重的女人面前,開口詢問。
「你方才有沒有看到安北王他們往哪裡跑了?」
那女人身體僵硬了下,隨後重重地點了點頭,眼裡溢出淚水,一把反抓住風瀾衣的手。
懇求地道「你們是好人,你們救我們。牆壁的磚上有暗門,他們是從暗門走的,一定要抓住他們。」
「會的。」風瀾衣點頭往牆壁那裡看了一眼,墨祈淵聽到女人的話,早已經命人在牆壁上摸索起來。
風瀾衣回過頭來又問「那你有沒看到他們手裡有兩個孩子,那兩個孩子有沒有受傷?」
「看到了,孩子們沒有受傷,好像是他們劫持的一個女人受傷了。」女人回想的道。
風瀾衣懸着的那顆心終於落下。
墨祈淵的眸色卻變得陰沉下來。
轉暗天亮,朝陽剛剛升起,天邊滿是橘紅色的朝霞。
本是一日之計在於晨的美好時光,偏偏安北王一家在亡命天涯。
已經趕了一夜路的眾人身心俱疲,安北王坐在石頭上喘着粗氣,因為身體過於肥胖,終於到了極限。
「王爺,前面就是渡口,堅持一下,用不了多久就到了。」安北王妃扶住安北王鼓勵道。
安北王只能拖着疲憊的身體,咬牙繼續堅持。
「王爺都是妾身連累的你。」安北王妃說道。
「說什麼傻話,走到今天這個局面,也是經過本王同意的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。」
「是的,若是帶上風瀾衣就好了,可惜沒能抓住她。」
「王妃,為夫有一句話早就想問了,你為何一定要風瀾衣。」
安北王實在不解,原本昨晚不偷襲風瀾衣,那現在的事情,就可能不會發生。可是安北王妃執意要風瀾衣,事情才會演變成如今這副模樣。
安北王妃眼神變得複雜,她道「具體我不能跟你解釋,但你要知道,得風瀾衣就有可能得到整個天下。她是你奪位的關鍵。」
安北王苦笑,他從始至終就沒有想過奪位,只是他的王妃喜歡,他便由着去了。
走到現在這一步,他的王妃還沒有改變主意。
「父王、母后,前面就是渡口了。」郡主欣喜的聲音傳來,安北王眼裡同時也有了喜意。
眾人不約而同地加快腳步。
風燁、風瑤夾在人群中,默契地手拉着手後退,慢慢地遠離人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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